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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炤】猫系恋人 · 上

*群里的一百题活动——相恋十年三十题之“我们的猫跑丢了”

*又名《猫or扑棱蛾子》、《转发这只巫炤,你将同时获得男盆友和猫》、《有熊战神重金寻猫,起因竟是西陵鬼师?》

*现代无能力au

*司危猫化预警

*嫘祖巫炤亲姐弟设定

*OOC预警!!!OOC预警!!!私设成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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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危不见了。”

“巫……”

电话那头已经换了忙音,那被截断了尾巴的话梗在缙云胸口,不能上亦不能下,便如同溺水之人拼命浮上水面,刚吸入半口空气,却又被人狠狠按进水中,尚未停止的呼吸动作伴随着冰凉液体进入肺叶,引起炸裂般的剧痛。

握着听筒的手指默默收紧,明知道对面已经不会再有任何人听到或是回应,他费力地眨了眨眼,仍是开口,拼命压抑着声带里的酸涩与沉重。

他是自言自语,亦想说给他听。

“巫炤……”



*


司危是巫炤养的一只猫,不知什么品种,一身皮毛乌黑顺滑,无半分杂色,小脸精致,姿态慵懒,玻璃种般的血红色瞳孔透着些巫诡气息。

小姑娘脾气蔫儿坏,每天挠电线挠沙发挠缙云,唯独在巫炤怀里收起爪子乖巧得像个天使,眯着眼睛任由巫炤用染了绛红的修长十指撸背挠下巴,舒服了还会摊开肚皮,在巫炤怀里放肆地打个滚。缙云偶尔甚至能从司危缠着巫炤的行为中品出几分少女的娇憨来。



每个第一次见到司危的人都会赞一声,“好漂亮的猫”。然而缙云看着司危时,却总是不自觉被轻巧游走在乌黑皮毛间的两只绛色蝶翅拮走了全部注意力。

巫炤喜欢在司危身上弹琴,司危则热爱这项特殊的马杀鸡服务,一人一猫配合十分默契。有时巫炤弹着弹着灵感来了,于是本来醉卧美人膝的司危便被放在冰冷琴台上,原本栖在身上的蝶也辗转飞至黑白琴键间。

带着韵律的震动从脚掌传至全身,司危睁开一双暗红瞳孔,有些不满地跃上黑白交错的迷宫,在一片叮咚泉响间按下几个不和谐音。

左右巫炤也不会生气,由得她闹。

缙云不懂乐器,但每次都听得很着迷。巫炤弹琴时有一种摄人心魄的气势,染了繁复巫纹的十指在琴键间穿梭,来如雷霆收震怒,罢似江海凝清光。

缙云想,他合该是睥睨天下的人。


一曲终了,那人像一个高傲的王子般向缙云伸出手——巫炤对他的手爱惜得很,染料都是自己亲手制的——缙云吻上绘着繁复纹路的十指,三分草药清苦,三分幽旷花香,剩下的,全化作了心醉神迷。

柔软舌尖触到皮肤时,冰凉指尖有一瞬间的颤抖,于是越发不可收拾起来。亲吻变成舔(云炤)咬,从指尖到骨节,从指缝到掌心,唇舌裹挟着涎(云炤)液,将颀长优美的手染上一片狼(云炤)藉。缙云的牙齿轻轻磕上脉搏,感受着那人血脉跳动下脆弱而薄发的生命力。有那么一瞬间,灵魂中深藏的嗜(云炤)血贪欲甚至令他想要咬破爱人的血管,在两人的生命里都刻染上那片血色。

他最终退了出来,但这种冲动却没那么容易缓解。巫炤被猛地从琴凳上抱起,还不及反应,就被扔在床上。

缙云几乎是粗(云炤)暴地压上他,将那双妖美的手引向自己赤(云炤)裸而肌肉贲张的肩背,落入耳畔的话语却温柔得仿佛谆谆善诱。

“你刚才在司危身上弹的什么?我也想听。”



*


缙云做了一个梦。

梦里巫炤变成了一只黑手套的白猫,在他胸前踩踩踏踏,神情高傲而慵懒,抬起前爪的动作却格外轻柔。

放松状态下的胸肌柔软而富有弹性,猫爪一按一个坑,巫炤像找到什么新奇玩物似的,来来回回在缙云胸前走了几趟。长而蓬松的猫尾若即似离地从绷紧的小腹上滑过,留下一片骚(云炤)动的轻痒。

缙云简直头皮发麻,被恋人踩奶的刺激实在太大,以至于下(云炤)身似乎又有抬头的趋势。他忍不住抬起脖子想亲亲巫炤,却被一只粉红肉垫颇有些嫌弃地推开,缙云也不气馁,再扑,再被推开,再扑……终于如愿将美人一亲芳泽。

然后白猫就在他眼前咫尺处变成一只大扑棱蛾子。

缙云被吓醒了。


睁开眼,一张放大的猫脸兀的出现在眼前,还没从梦里和扑棱蛾子亲密接触的惊吓中回过神来的缙云骇得差点没从床上跳起来。

罪魁祸首慢条斯理地踩过他的胸口,轻巧跃下,缙云只觉胸口一轻。

难怪会做噩梦。


一旁巫炤还睡着,长发掩住他半张脸,使得他看起来比醒时更添几分阴柔。黑猫柔弱无骨般钻进他怀里,睡梦中的人无意识地收拢双臂,将猫主子囫囵个抱在胸前。缙云看着那肆无忌惮占据本应属于自己位置的黑猫,眼角戾气横生,一把掐住命运的后颈皮,将司危拎了起来。

四眼相对,黑猫拼命蹬踹,妄图挠花人类那张俊脸;人类横眉冷对,脑中开始回放这只神出鬼没的猫主子曾经犯下的桩桩罪行——无论是在浴室里把巫炤压在瓷砖上,看着他比常人更白皙的皮肤因热水和情(云炤)欲一点一点泛起淡淡的粉色;亦或是在卧室里看他陷在雪白柔软的床垫里,乌黑长发散乱在枕上,眼中透出少有的赤子般的迷蒙……血瞳小猫咪总能从意想不到的地方钻出来,每每吓得缙云一身冷汗,好几次差点忍不住要缴械投降。

猫祖宗,扰人好事是要天打雷劈的!


还没等缙云想好要拿这只巫炤的宝贝猫怎么办,睡梦中的人似乎被这一人一猫的动静所惊,缓缓睁开那双浓密眼睫掩映下宝石般的瞳孔。

“缙云,你拎着司危做什么?”

“我和她……在……交流感情。”

缙云手一松,司危逃也似地钻回巫炤怀里。后者一边熟练地顺毛安抚,一边用怀疑的眼神望向赤(云炤)裸着小麦色上身的青年。

缙云顿觉后颈一凉,忙不迭下床,手忙脚乱地套牛仔裤,“那个……巫炤你想吃什么,我去做。”

司危回到主人怀里,一下子有了底气,弓起脊背对着缙云的背影凶狠地叫起来。

巫炤看得好笑,也不揭穿,只将怀中小猫送在地上,眯了狭长双眸,淡色唇角微微上挑,“司危,咬他!”

于是堂堂有熊战神就这样被一只猫撵得落荒而逃。



*


真好啊,那时巫炤还愿意同他说笑。缙云想。


自从三年前嫘祖出事后,巫炤就变得有些神经质起来。缙云偶然间听到过怀晏跟怀曦抱怨自家boss最近越发喜怒无常不近人情,被怀曦好一段训诫。

他默默退了出去,十指在掌心掐出深红印记。缙云知道,这些淤青很快就会消失不见,就像他们曾经拥有过的那些日子。

而罅隙却是见了血的伤口,一日日一年年,脓了,烂了,淌着血和泪,尽余生也不能抚平。




三年前,他赶到医院时,嫘祖已经出了手术室,被送进了ICU,巫炤还在手术台上。

他第一次看见姬轩辕发怒,远远的,和西陵的人对峙着,“她是我的妻子!”话音刚落,似乎想到医院不能大声喧哗,压低声音又说了一遍,尾音里却带上了几分颤抖,“……她是我的妻子。你们不能不让我见她。”


缙云有一阵的失神,然后就听见有人唤他。

“缙云少爷。”

他转过身,看见侯翟。

那一霎缙云似乎失声了,再开口时甚至有些小心翼翼,“他……他们还好吗?”

“……”

侯翟神色复杂地看着缙云,他大概连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现在的样子有多失魂落魄。

他还记着,缙云刚到西陵家的时候,才十几岁的少年样。某种意义上说,这四人,都是自己看着长大的。

侯翟叹了口气,终究还是没忍住告诉了缙云。

缙云连声音都发起抖来,就要往巫炤那边冲,却被侯翟按住。

“侯叔!”不远处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缙云下意识望去,是怀曦。

怀曦看他的一眼有藏不住的敌意,他凑到侯翟耳边,压低声音说了句什么,侯翟脸色微变,向缙云道一声”失礼了“,快步离开。

缙云望着侯翟离开的方向,那是巫炤手术室的方向。

怀曦上前一步,挡住他的视线,沉声道,“该说的不该说的,侯叔想来都已经跟你说了。你走吧。”


缙云被客客气气地请了出去。

他无处可去,茫然地在夜色中游走,像半只孤魂野鬼。

等他反应过来时,已经站在他和巫炤的家门口了。


血瞳小猫听见门锁声,迈着猫步来到缙云身边,喵喵叫了两声。

你今天回来晚了,我好饿,还有记得铲屎。

缙云听见那再熟悉不过的喵喵声,涣散的双眼像是被唤起某种回忆,费力地聚起焦来。

司危歪着头,有些迷惑地看着他。

却见那人突然像一座颓委倒地的巨木或高山,跪倒在地上,连鞋都没脱。司危呆楞住的那一秒,已经被两只大手抓住,死死抱在怀里。

缙云把脸埋进小猫的身体里,整个人都在发颤,像松枝上簌簌抖落的雪花。过了一会儿,有压抑的哭声从底下传来,低沉而破碎。

那声音很轻,司危甚至怀疑自己产生了错觉。

直到她感觉到自己身体贴着缙云的部分有一片是冰凉的。她下意识想抖毛,那人却似乎怀疑她要跑,仿佛害怕连她也要离开自己身边似的,抱得更紧了。

司危动弹不得,很是难受。照她平日里的脾气,定是要把这个讨厌鬼挠个大花脸的。可不知为何,看着缙云的样子,她竟什么脾气都发不出来。


司危只是一只小猫咪,被巫炤从小宠到大。她不知道什么叫做眼泪,什么叫做痛苦。

可那一霎她突然明白了,这个人很难过……他在哭。


*


那一整晚司危都没有等到巫炤回来。

缙云抱着她,在门厅坐了一夜。


*


此后两天,巫炤依然不见踪影。司危一开始还耐着性子等待,可十天半个月过去,巫炤仍旧消失得无影无踪。司危这下是真的着急了。

我这么可爱!巫炤这个大坏蛋!怎么舍得抛弃我呢!

她心情糟透了,就拿缙云撒气。出乎意料的,缙云竟然一点也不生气,甚至还把发脾气的小猫咪抱进怀里,安抚地捋过她的背毛,轻声说,“乖,他很快就会回来了。”

他这样说时,眼睛里会放出一点久违的光。


司危突然觉得他们有些同病相怜。于是猫生第一次主动凑到缙云面前,伸出粉红粉红的小舌头,舔了舔他的脸,然后钻到他怀抱里,像从前无数次在巫炤怀里一般,盘起身子和尾巴,嗅到他身上残留的巫炤的味道,安心地睡着了。


梦里,有一双染了绛色刺青的手抱起她,温柔地亲吻她的额头。司危睡意朦胧地睁开眼,看见那人再熟悉不过的笑脸。

他说,我回来了。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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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一下没卵用的设定吧,西陵是一个古老又牛逼哄哄的门阀家族,主经商,黑白通吃,本家在有熊市(按理说应该是在轩辕丘的,但这样好像就显得祖宗的名字有点过于霸道了)(关爱异地恋从我做起),所以本文的西陵不再是部落名或者地名了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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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是听大家叫司危“暴躁小猫咪”,干脆让她变了一次猫

司危:我承受了我这个年纪所不该承受的压力……

本来是想写甜的,搞成这样我也很绝望……

你看着这是3000字,其实它背后有2600的废稿……

(这个人游戏不好好玩主线,连写文都不好好写主线,多半没救了,不如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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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已经全部在凹3存档了!不见了的文请走凹3 huaiyan ,么么哒~